大宗商品圆桌对线黄金“逢低买入”逻辑不变、白银正抢跑通胀风险、明年最大风险点在美国市场|A易游娱乐城- YY易游体育官方网站- 体育APPlpha峰会
2025-12-28 19:38: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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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前全球都向AI产业链投入,以美国为例,这会挤出大量传统行业的就业和消费。美联储看到这些数据走弱,会持续实行宽松的货币政策,导致资金更剧烈地向AI行业聚集,传统行业却得不到明显改善。这意味着短周期内美联储货币政策失灵,进而加剧资产泡沫。美国市场某个阶段可能有较动。当美股波动时,不要说大宗商品,所有资产都会跌。所以明年最大风险点在美国市场,一旦出现较幅,大宗商品也会明显调整。但这个阶段往往也是机会,如果有“大坑”,可能就是较好的买入时机。
陈大鹏:感谢,我主要关注金和铜。今年两者走势都有意外之处。第一,去年年底时,市场预期美国可能削减财政赤字,但并未发生。黄金今年出现了结构性加周期性的牛市,涨幅超出了我们的预期。第二,历史上每次美国降息后一年内,铜价通常会下跌5%到10%。但2024年9月18日美联储首次降息后,铜的价格大幅上涨,这是首次。这说明铜也有结构性行情,原因在于关税及AI投资带来的囤货预期。总结来说,美国未削减财政赤字导致黄金的结构性行情;同时美国在铜的囤积上,也带来了铜的结构性行情。这是我关注的两个品种中出现的意外。
田亚雄:我认同大鹏总关于有色和贵金属的看法。关于有色、贵金属,我的想法是我们所处的时代正从追求效率转向安全优先。然而在2025年的复盘中发现,油的定价似乎仍在追逐效率。欧佩克基于对市场份额的渴望,将过去减产的产量连续复产回来,形成了令人担忧的过剩逻辑,这一点正在主导着油价。在一个本身并不十分看空的商品上,油和金属出现了较大的劈叉。这是我理解的一种意外,过去基于安全逻辑、地缘叙事的讨论似乎出现了转折。俄乌冲突后,冲突本身的热度并未持续推高供给收缩,反而因高价抑制需求,以及旧能源向新能源让渡,导致了能源价格回落。
此外,我关注的第二个观察是关于全球脱碳与绿色议题。这已成为未来无法回避的话题。一方面它系统性地支撑着全球通胀和利率曲线,但现实观察是困难重重,尤其是在亚洲地区,对煤的需求强度似乎很难快速回落。各国对低碳路径有许多长期规划,但初期可商业化的路线少,需要补贴,而补贴的强度就代表商品现实的需求。近期观察,除了欧洲碳价在阶段性上涨外,其他国家并未显著跟进。脱碳共识的逐步回落,一方面导致能源维持低价状态,另一方面与新能源相关的实物需求,如乙醇、生物柴油,似乎也未出现趋势性变革。这可以理解为市场对长期叙事追逐后,发现需求落空的想法。
关于“意外”,我今年最感意外的是三季度国内许多大宗商品价格出现了明显反转。二季度时,国内很多大宗商品价格下跌,炒作的是需求端扰动。但伴随三季度行情展开,市场上出现了“反内卷”的讨论。我们认为,本轮“反内卷”与以往完全不同,其本质是希望企业从原先在生产端压榨成本,转向对销售端的优化。即原先拼谁成本更低,现在期望未来能在销售端、产品端提升质量和科技含量,从而优化销售收入。这本质上与大宗商品(拼成本)关系不大,但价格却在三季度明显上涨。这与真相有一定差距,让我觉得意外。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:我们既要有认识真相的能力,也要有交易假象的能力。
第二个值得聊的机会是农产品中的部分品种。如果给商品排序,最高的是有色和贵金属,最低的部分是农产品。国内有明显压力的品种如生猪、鸡蛋未必很快反转,但部分与未来脱碳共识逐步链接的品种值得关注,如生物柴油背后的植物油、乙醇背后的玉米和甘蔗(糖)。这些价格目前正处于某种底部。例如,全球原糖价格已从28跌至14,折半,且价格已跌破将甘蔗生产成乙醇的成本。这意味着,未来若过剩延续,更多甘蔗将转为乙醇而非糖。这是值得我们聚焦的。
陈大鹏:我只对几个品种有了解,分享明年对这些品种的思路。先从黄金说起,我认为它是一个逢低买的品种。原因是全球许多地缘不确定性并未消失。“低”有多低?按过去几年经验,可能是从高点回撤10%-15%。明年可能导致黄金回调的因素有两种:一是非常乐观的经济趋势(如联储降息后长端利率走低、中国政策刺激);二是地缘缓和。但这种回调是买入机会,因为其结构性看多因素并未消失。央行购金速度可能有变化,但难以想象全球央行重新全面拥抱美元、将资产全部换成美债。所以明年黄金策略是逢低买入,但需接受每年可能从高点回撤10%左右的特性,关键在于判断黄金的结构性行情是否结束。黄金结构性行情何时可能结束?如果看到全球经济复苏,则可能告一段落,但我认为2026年看不到这些。
当前全球都向AI产业链投入,以美国为例,这会挤出大量传统行业的就业和消费。美联储看到这些数据走弱,会持续实行宽松的货币政策,导致资金更剧烈地向AI行业聚集,传统行业却得不到明显改善。这意味着短周期内美联储货币政策失灵,进而加剧资产泡沫。在外在、内在秩序持续紊乱中,泡沫积累,可能在某个时间点带来资产剧烈波动。我早上听了付鹏总的演讲,在这一点上想法一致:某个阶段可能有较动。当美国股市波动时,不要说大宗商品,所有资产都会跌。所以明年最大风险点在美国市场,一旦出现较幅,大宗商品也会明显调整。但这个阶段往往也是机会,如果有“大坑”,可能就是较好的买入时机。
暗处风险:首先,AI资本支出若可持续,定价会从头部公司向实物需求传导,如数据中心建设(美国银行预计到2030年有望新增20万吨铜,300万吨铝的需求),以及后续储能建设。但问题是它可持续吗?2025年美国GDP增速中,与AI相关的可能占80%。AI资本支出已成为“大而不能倒”、联动众多风险资产的核心叙事。支撑这个叙事的,一是美国财政的统治力,二是在美国扩表前,需关注核心风险——美债会不会“倒掉”?它预示美国财政的强度。目前支撑美债的是美联储每月约400亿美元的购买。这是否意味着风险不再?能否让趋势延续?我的想法是:扩表前风险在美债,扩表后再看美股是否有风险。若有,会带来系统性估值下行。
其次,是关于脱碳的风险。若各国完全基于自身考量,重新拥抱传统能源,则前期高投入会随补贴淡化而下行。这对商品的影响可能体现在乙醇、部分燃油等品种。第三,是市场尚未高度认知的风险。我们对于静态基本面怀有乐观想象,例如当前油价的过剩似乎已在55-60美元区间被定价。但我的突出感知是过剩可能进一步延续。我们看不到实质性的内生增长动能。在国内,一个高度客观的现实是:各厂家在利润走低时,第一直觉不是去产能,而是降成本(以建立护城河、争夺增量市场份额)。这背后代表着一种基于过去40-50年经济增长的“浪漫主义想象”。但未来未必如此。我们需要高度体认过剩可能持续。这种持续性既与2025年亮眼的中国出口数据(其代价是中国的低价)有关,也意味着2026年这种高光出口可能难以为继。因此,对于国内部分定价商品的熊市局面未必能快速结束。
铜更复杂。我会主要关注两个指标(当然还有很多):一是美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。若长端利率不走低,传统行业就不会复苏。二是纳斯达克走势。若纳斯达克持续不错,说明市场对科技投资乐观;若对AI资本支出预期出现反转,则会变差。此外还有几个基本面指标:第一,希望美国COMEX铜的Contango结构(近月低、远月高)能持续;第二,需要COMEX与LME价差维持。当这些指标变化时,就意味风险。简单来说,当前经济是“AI好,传统经济不好”。若两者都差,大宗商品肯定差;两者都好,则肯定好。选择一个指标观察这两个板块即可。我选择了我熟悉的指标。
第三,关于人民币。最近在商品研究中有一个有意思的体认:人民币国际化可能比市场想象的要快。定义国际化有几个维度:支付手段、储备、贸易融资。近期我们看到一些碎片化事实:未来美国豆农可能开始接受用人民币支付中国购买的大豆;中国铁矿石定价权正逐步转向以人民币定价。结合央行购金动向,我认为这个趋势可能会加速。其结果可能体现在商品的“套利”上,如国内价格可能弱于海外(因人民币有走强预期,目前已有机构看向6.8)。这是我能抽象出的三个线索。
田亚雄:我的跟踪有限,主要关注美国对农产品的补助。现在有一个有意思的变局:此前政策是保守主义,倾向于补贴大油厂。但目前一个值得关注、可能在2026年成为关键交易主题的法案是生物柴油法案(事关45Z和RVO)。此前有强制性掺混目标,明年开始可能从20%提至40%。这可能导致全美豆油不够用,但目前该政策尚未最终确定。因此市场充满分歧,缺乏稳定预期。唯一的交易方式是基于低价去试探。例如,美国许多农产品价格已跌至成本线)。这给我们提供了博弈生物柴油政策可能性的空间。但需关注敏感指标,如美国碳价(RINs二级市场交易价格),它表达着美国的脱碳意愿强度。我认为,跟踪和应对比预测更重要。
从中美层面看,2020-2023年周期过后,中美都意识到了供应链安全的重要性。当两个超级大国都要重建自己的供应链时,会带来几个结果:首先,各自国家具有优势产能的品种一定会开足马力(如中国的煤炭、钢铁,美国的原油),产量将长期维持高位以保证自身安全。价格上,这两年煤炭、钢铁甚至原油价格下行就与供应压力大有关。其次,当两个国家都有的东西开满后,两国都没有的东西就会在全球范围内被搜寻(如拉美、非洲的矿产资源)。这导致许多品种(尤其是有色金属)的矿价非常强势,本质是各国都意识到资源的重要性。从长周期看,中国会在非洲、拉美等地搜寻铁矿、铜金矿、铝土矿、锂辉石、东南亚天然橡胶等资源,体现为“一带一路”等类似的特征;美国也会通过关税等方式囤积资源(如导致铜大量流向美国)。两国都会为保障供应链安全,在上中下游全面考量,有的开足,没有的去国际找。
回到脱钩对商品的影响:贸易本身通过套利平抑着从结构性短缺到全局性过剩。因此整体看,脱钩本身带来的商品影响是短暂的。但有意思的是,若拉长视角看商品定价,我认为有两个关键:一是财政(如1970-1980年代,美国财政支出上升20%-50%,商品指数涨了两倍多);二是商品变化高度雷同于全球制造业变迁(1950年代美国到德国,1960年代德国到日本,再到亚洲四小龙,最后是中国加入WTO承接全球产能)。在刚刚过去的一年,我们能感受到中国向东盟、非洲、拉美地区的出口增长盖过了美国的负面影响,整体出口向好。这暗示制造业重构尚未形成。因此,若中美脱钩并引发制造业重构,将史无前例地拉动一轮再投资,急速拉升商品需求。所以,当真正交易这种压力时,我认为是个买点。
徐涛:我觉得脱钩前两位老师讲得很全面,我补充一点研究层面的想法:脱钩直接导致了双方供应链的不稳定性。原先我们研究大宗商品时,库存周期是很重要的因素。但全球各国脱钩后,库存周期完全紊乱,从线性化变为紊乱化。这会催生一部分“投机性库存”,其出现无法预判,更多体现为当价格跌至较低水平时,投机性库存大量堆积。即,价格跌多了,大家预期未来万一货不够用,就会多囤一点,导致库存与价格同向波动的概率变高。价格跌到一定程度时(尤其是国际型大宗商品),就会有人去囤,甚至超额囤积,形成价格底部。这与原先的研究体系不同。因此,脱钩对研究员的研究工作影响较大。
第一,短端利率应不应该更低?我认为特朗普总统对利率的看法可能比鲍威尔更正确。当前经济中有约4000亿美元的AI资本支出,因此经济数据读数不错。市场会想:2024年美国经济增速2.5%-2.8%,今年1.5%-1.7%(降了约1个百分点),而AI资本支出增了60%,这意味着其他部门不可能很好。在这种情况下,联储基于当前数据决策,认为AI有4000亿投资,经济不错,无需担心未来变化。但这不一定。如果明年AI资本支出增速仍是60%,这意味着五大投资方可能将80%-90%的经营性现金流投入科技,这是很狂野的假设。因此,进行一些预防性降息是可行的。所以从短端看,明年年初降息空间可能比当前点阵图显示更多。因为点阵图基于“AI投资可持续”的假设,但这并非联储认为AI可持续,而是它只基于当下数据决策。
田亚雄:这实际是关于研究效率的讨论。此前我们将经济投资看作一条线,导火索全在美联储。但美联储真有那么重要吗?还是某种“灯下黑”?我想做一个重要阐述:聚焦美联储应有前提,即全球低利率、低通胀,且所有顺差国都将美元用于购买美债。但这三个前提现在不成立。因此,如果未来我们以商品为研究对象,美联储未必仍是首要讨论对象。有预期差时我们可以交易(例如11月底市场对12月降息概率从30%升至90%)。但相较于货币政策,我认为财政政策更具统治力,更关键。
徐涛:我认为美联储的货币政策近两年在商品定价中的影响确实在下降,市场可能更多关注财政政策。美联储政策更多影响美国股市。我的看法是:由于美国经济结构大量投向AI,导致传统行业数据不好看,数据不好看促使美联储进一步宽松。但宽松货币并不能改善传统行业,反而加剧AI行业泡沫。所以它更多影响资产价格泡沫的膨胀及最终破裂的时点,难以全面改善单一传统行业需求。因此,美联储货币政策对大宗商品需求很难起到全面改善作用,更多是结构性影响(如算力AI相关,因为算力尽头是能源,体现为新能源板块及铜等需求)。对于传统行业品种,受美联储货币政策影响的概率较低,更多体现为当美国资产出现明显调整时的泥沙俱下(所有商品都受影响)。但就单一品种或部分板块而言,对美联储政策的反馈影响不大。
